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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维坚近期的影片都有哪些

时间:2024-10-09 14:30:20  来源:http://www.tianfw.com  作者:admin

石维坚今年67岁,正是老当益壮的年龄,日前他主演的一部由中纪委、中组部、中宣部、中央电视台联合录制的主旋律电视剧《大地有江河》已进入后期制作,预计在“十六大”期间隆重推出。前段时间,由兰州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农村法制题材电影《太平使命》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,石维坚因为成功地扮演了片中的男1号“侯爷”而入围本届金鸡奖和百花奖最佳男主角的13名候选人之一。

余生也晚,没能亲身感受石维坚的舞台表演艺术,知道他在话剧舞台上扮演过50多个不同的角色,曾经引起一时轰动的有《桃花扇》中的侯朝宗、《一仆二主》中的弗罗林多等。“文革”之后,不惑之年的石维坚再次焕发了艺术青春,至今已经出演电影近20部,电视剧数百部(集)。《熊迹》中的李欣、《天云山传奇》中的罗群、《八仙的传说》中的吕洞宾、《飘然太白》和《唐明皇》中的李白、《曹雪芹梦断西山》中的曹雪芹、《不屈的桥》中的茅以升、《淮阴侯韩信》中的刘邦、《红岩》中的许云峰,特别是继舞台上第一次扮演了孙中山之后,又在《孙中山羊城蒙难记》、《黄兴》等8部影视剧中再次塑造了这一银幕形象。

石维坚的影视作品我看过的比较多,其中印象很深的有:把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塑造得栩栩如生;把年龄跨度和性格反差都很大的“右派”罗群诠释得令人刻骨铭心;把唐代“诗仙”李白的倜傥潇洒演绎得淋漓尽致;把英雄霸气与奸诈无赖集于一身的汉高祖刘邦刻画得入木三分,另外他还能在《八仙的传说》中一人变幻5副面孔并且给6个角色配音。

“写意”和“工笔”是中国画的技法,石维坚运用于表演艺术,看石维坚的戏既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,又有细腻动人之处,既有逡染,也有白描。绘画讲究“意在笔先”,表演也是如此,一笔一划一招一式先要成竹在胸,然后进行个性化发挥,气度神韵贯通其中。

石维坚的表演讲究美感,即使是土得掉渣儿的戏也能让观众体会到极高的审美境界。他追求形似,追求语言的原汁原味,更追求内在气质的体现。举手投足,从容不迫,或浓墨重彩,或淡入淡出,挥洒自如,不留斧痕。

且说电影《太平使命》,故事原型是全国司法行政系统一级英雄模范——一位乡村的司法助理员,真名侯殿禄,剧中人名为侯鉴英,被人们亲切地称为“侯爷”。作为司法助理员,生活在农村,而且不脱离生产劳动,其实就是农民,让一副领导干部和知识分子派头,多少还带着点“仙风道骨”和“英雄气概”的石维坚演农民对他的确是比较大的考验。

首先是化妆造型和形体设计,剪头发是一点一点往短了剪,剪一点看看再剪一点,一次次试妆,直到导演看后满意地说了句:“哪个说石维坚只能演知识分子?!”在拍摄过程中,石维坚常常担心自己不象农民,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我怕穿警服,因为穿警服容易漏馅,服装帮不了我,帽子一戴,剪短的头发也不能帮我,此前我又演过好几个局长、队长、科长的警察戏,这就更糟糕,可是警服非穿不可。再就是怕坐沙发,现在农村里哪怕是相对落后的西北农村,好多人家都有沙发,又是非坐不可的。坐板凳,特别是坐小板凳容易遮丑,往沙发上一坐再来个二郎腿就坏了。怎么办?还是到生活中去找。‘文革’后不久,我的一个朋友从委托商店买了件旧西服,很得意地穿给我们看,在问我们‘怎么样’时,不经意地动了下肩膀、缩了下脖子,象农民在冬天靠着墙晒太阳时蹭痒痒似的,逗的大家都乐了。可见不同的人即使穿同样的衣服,坐同样的沙发,感觉也是不同的。我就顺着这个理,去寻找适合侯爷的动作和感觉。”

其次是语言处理,为了强调“西北味儿”,石维坚一边像海绵吸水一样利用一切机会学习当地方言,一边和编剧导演探讨如何加工修改剧本。比如,侯爷和初见面的青年志愿者水淼老师聊天时,水淼夸他讲的好,原剧本中写的是他谦虚地回答“哪里啊”,经过加工就改成“耶——,可不敢那么说”。又如劝止村民牛满山劫持水淼老师:“牛满山,你别胡来,有话咱们好商量。”改为“牛满山,可不敢胡来,有啥话咱好商量。”还有在做调解工作时,以前侯爷的台词是:“你们说说原因啊,没有前因后果,怎么调解?”改为“你们讲讲是啥原因,没有个前因咋有后果?叫我咋调解嘛?”

二林是侯爷看着长大的娃,因盗窃、抢劫罪被判入狱,但本质不坏,侯爷在他入狱后就做他的工作。后来他因表现好减刑出狱,却遭到冷遇和白眼,含愤出走,侯爷闻讯冒着风雪追上二林,并狠狠地骂了他。在拍“追二林”这场戏时,有这样一句台词:“你咋就不能重新好好做一回人给大家看一看呢?!”在拍摄时石维坚一边说,一边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,他说:“骂二林是恨铁不成钢的骂,是含着泪的骂,是带有激励与期待的骂,要用爱、用整个身心去说这些话。演员的工作要用脑子去分析,但是仅仅靠分析,有的东西是感觉不出来的,还要用心去感受、用真情去体验。”

侯爷和老伴在一起时,展示了他性格的另一面:为了说服老伴把家里的存款借给二林开电器修理铺,他紧跟在老伴后面,从厨房到正房,老伴给火炉加煤,他跟着蹲在那里求,嬉皮笑脸地求 ,搞得老伴没办法,只好把存款拿出来摔给他。石维坚把这场戏演得可谓是惟妙惟肖,活脱脱一个作为一家之主但又有些“怕老婆”,理直但气不壮的西北农村汉子,粗旷而又不失细腻,固执而又委曲。

侯爷外柔内刚,他认定该做的事,就非做好不可,那个劲头,真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,石维坚演足了侯爷的这股“劲头”。侯爷的工作是建立在爱心和责任感的基础上的,他对妻子的爱是淡淡的、柔情的;他对二林的爱是强烈的,为了二林能安下身,他低三下四到处去求人;为了处理弱女子韩花花的感情纠纷,他一次又一次地拖着被扎伤的脚一瘸一拐爬山越岭去做说服工作,一趟就是十多里地,来回跑了十几趟,这不是爱吗?为了制止聚众械斗,他捂着流血的伤口,上山下坡赶到聚众械斗的现场去做工作,直至血顺着裤脚流下来并昏倒在水里。这是多么巨大的爱?!可以说没有爱心就没有侯爷这个形象。石维坚把这色彩鲜明的爱演绎得荡气回肠。

为了塑造侯爷这个人物,石维坚还特意将同是范元导演的《被告山杠爷》里的山杠爷和侯爷作了个对比:这两位爷都是公而忘私的人,都是得到群众信任和爱戴的人,这是他们的共同点。不同的是山杠爷更多威严而少亲和,侯爷是亲和多于威严;一个象大家庭的家长,一个象大家庭的兄弟;一个不苟言笑,一个爱说爱笑;一个是惯于下命令,一个是遇事多商量、耐心地去说服。

既要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,生活中的“侯爷”走路不快,但稳稳当当,一步一个脚印。说话是西北口音,不快不慢、思路清晰、敏捷。整体的给人的感觉是:憨厚、可靠、可亲、干练、实在。石维坚塑造的侯爷不仅具备了上述基本特征,而且人物言行表现得更为生动,个性更为鲜明,典型意义更为突出。

这里值得一提的是,在制止村民械斗这场戏中,侯爷在山路上骑车从山坡摔了下去,车把戳进他的肚子,后来血流不止,倒仰栽入水中。去年拍这部戏时石维坚已经66岁了,入秋的西北,冰冷的河水,水中形态各异的石头,倒下去,再倒下去!为求效果逼真,石维坚坚持不用替身,过了两天才发现身上早就是青一块紫一块了。

演戏要演人,演人要有灵魂。石维坚认为“没有表演的表演”不是不表演,而是要通过高超的演技和充沛的感情使得观众看不出表演的痕迹。如果把“没有表演的表演”翻译成“没有表演痕迹的表演”或“看不出表演痕迹的表演”会不会更恰当呢?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才能不留表演的痕迹,而这与精心的外型设计、妥帖的语言处理以及每一个细节的挖掘都是密不可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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